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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佳眼中的姐夫姐姐

1999-05-14 来源:生活时报 本报记者 陈志江 我有话说

几天不见,朱佳变得更加成熟了。她不愧是英雄的妹妹。为了尽量不过度刺激朱佳,不使她过分难过,采访时我尽量选择从轻松的生活话题入手。

陈:“朱佳,今天我们想听听你姐姐小时候留给你的印象。

朱佳:“陈叔叔,你们家就一个孩子,我们家却是姐妹俩,少不了吵架。我们从小就是这样,吵吵好好,吵了好,好了再吵,从未断过。可以说,我们一直是在打打闹闹中长大的。都说子女与父母没有隔夜仇,我们姐妹间也没有。小时候,人们常说我和我姐长得不像,都夸我姐长得像妈妈,好看。说我长得像爸爸。我经常为此事生气。后来长大了,人们见了又说,这是姐俩,长得挺像的。后来,我与姐姐开玩笑说,“老姐你看,人们都夸我长得好看了。”我姐还不服气,说“不对,是我变得难看了才跟你一样。”其实,我从小就一直夸我姐姐长得好看。我姐她们结婚时,我刚上大学一年级,我把我姐她们的结婚照拿给班上的同学们看,他们都夸我姐长得好看。我和我姐小时候老吵还有一个原因。我姐大我6岁,深得我妈宠爱。小时候,我妈一直是把她当作独生闺女带大的。我姐也说,她有点独。从小我们俩有糖果或是有其他好吃的东西时,我总是主动分给她一半。我时常抱怨说,家里有了好吃的你都不给我留着。但自我姐工作后,情况一下子全变了。她下班回来总少不了给我带东西,不是吃的,就是穿的,或是用的。结婚以后更是这样。我上大学以后,姐姐对我更是关怀备至。我每周五回家,姐姐在这一天总要买许多好吃的回来。上夜班的姐夫白天正好在家,他时不时地用砂锅给我炖点肉,或鸡翅什么的。并对我说,“学校食堂吃不好,让你回家来补补。”每逢学期末,姐姐总要赶到学校,帮我晒被子,往家拿换洗的衣服。同学们见了都说,你姐姐真好!你姐夫真好!我现在真是好想她们啊。(哭泣,沉默)

我姐姐从小就特别喜欢画画,我小时候的图画作业好多都是她帮我做的。记得有一次,我自己辛辛苦苦地画了半天才画成一张图画,她几笔就给弄花了,我哭了起来,然后赌气去睡觉。等我一觉醒来,发现我姐姐正在灯下给我画画,她在替我补做作业呢。

小时候,姐姐老不愿意带我出去玩,因为她们的同学年龄都比我大。我姐老对我妈说,“你干嘛老叫我带着她”。她还老说我是个跟屁虫。她大学毕业后,我也长大了,我们能聊在一起了。我姐常跟我说,无论她走到哪,她都要对人提起她有我这么个妹妹。

我姐从小就是我的保护神。她上初二时,我才进小学。当时我们俩在同一个学校里。夏天天气热,一到课间她总要跑到我的教室这边来,给我买冰棍。每当在住宅大院里看到有的男孩欺负我,我姐总是一下子冲到前边保护我。

我小时候学电子琴,琴特沉,只要我姐在家,她总是扛着琴送我去学。我姐特聪明,学什么都特快,其实她也想学电子琴,但从未跟我争过。到了后来,我慢慢把琴放下了,她才捡起来玩。

我爸老说我没主意。老妈也说你怎么什么事都听你姐的。我就说,万一有事天塌下来,首先是爸爸撑着,爸爸撑不住了有妈妈,妈妈撑不住了还有姐姐。所以自我爸爸妈妈出国后,我什么事都跟姐姐说。我姐姐特别懂得设身处地替他人着想。以前爸爸妈妈在日本工作的时候,通电话时我姐总不忘提醒我,别说令爸妈心烦的事,只跟他们说好听的。姐姐随姐夫去了南斯拉夫后也一样,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,“老爸、老妈,我们现在挺好的。”什么时候都是“我没事!”我姐这次出国,第一次说走是6月份。礼拜天那天我要回学校准备第二天上课,我姐送我下楼时对我说,“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。这段时间你要把家管好。爸爸、妈妈回来时你还要照顾好爸爸、妈妈。”当时我姐特舍不得离开这个家。后来听说延期了,而且延期一个月。我姐特高兴,她给学校打电话告诉我说,“我出国又延期了,可以在家再多待一个月。到那时你也放假了,把家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。”我姐离家的时候本来讲好,家里的亲戚谁也不要来,我一个人送他们到机场就行了。但远在国外的妈妈不放心,特意打电话把我姨从天津叫了来。我妈也想回来送送我姐,我姐却说:“不用,千万别回来。否则回来了见面时很高兴,但以后三个人都走了,这个家就会变得空荡荡,让小妹怎么受得了。”送走姐姐后,姐姐来电话时说:“坐在飞机上,心里空荡荡的,什么都不想,就是想回家。”(抽泣、沉默)不管是什么时候,只要有人从南斯拉夫回来,他们都说我姐姐、姐夫常提到我,到哪儿都说我。我姐说,等放暑假了,她们准备叫我去南斯拉夫一趟,机票等全由她们负责。在没有打仗之前,她一直催着给我办护照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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